橘笙

非肥啾不果腹

沉沦(如果谢炎在车祸前找到舒念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设定:如果谢炎在车祸前找到舒念)





我曾以为,拥有是最好的结果。

Part 1

我终于找到他。

有什么,似乎改变了。

不一样了。他对我的感情。

我感觉得到,他对我的爱与对其他事的爱划了一道分明的界限。这份爱照不到阳光,触之冰冷。

存在吗?存在。但有什么两样?他把它冰封,扔到最深、最深的海里。没人能把它抢走,也没人能将其捂暖。那时我尚不知道这些。从小到大,只有我,或者说我自以为只有我可以影响他、改变他。其他人我不会允许,小念更不会。

但我从未在乎过他是怎么想的。他接受么?愿意么?

我没想过这个问题。他不表露想法并不代表他没有想法。

我把我所谓的爱强压在他身上,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炽烈。

他麻木般地承受的鲁莽,明明疼到撕心裂肺也只默默地舔着伤口——心上的,与身上的。他越是倔,我越恼怒,全部泻在他身上。有时候实在欺负很了,才发出乳猫一样的呜咽。我的心一下子就疼起来,答应过会好好对他,着眼处,却是自己造成的狼藉。我涨得难受,匆匆冲了个冷水澡出来,用我能给的,最大的温柔,抱住他,安抚他。他很少哭,但一哭眼泪就止不住。

哭累了,他悄悄睡着了。

那天,我们静静地依偎,没开灯,看起来就像真正的恋人那样。

可是,我们不也是相爱的么,究竟哪里,不一样。

我吻吻他的额,彻夜未眠。

 

Part 2

我在窗前看花园里的那人,他忙得入神,完全没注意到我。

他似乎很高兴,嘴角扬着,阳光之下,轻松而有自由。

有多久,没见过他的笑。我痴迷地、贪婪地盯着他的嘴,偷偷回味它的美好,有吸引力的,我走近他。

他见了我,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,可能他自己没注意到的,消失了笑容。他垂下头,“少爷”。

转变,分明而强烈。

我像是跌入一片海,无法呼吸。

 

Part3

我醒了。从我给小念编织的,美曰为“爱”的蛛网中醒来。

就像蜘蛛一样,那张困住小念的网却桎梏不了他心甘情愿留在我身侧,桎梏不了他永不离我而去。我这只蜘蛛,在我猎物的注视下,一点一点陷下去,在那个我编造的世界,沉沦。而今醒了,才发现,“心”那里,伤口越扯越大,早已破碎不堪。

相爱,能如何。爱过了,有怎样的未来。

两人四季的日常,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,从我把他从孤儿院回来那一刻起。

不可能了。

不是没想过回到从前,没有复杂的牵绊,没有贪婪的欲望。

不一样了。

那些事,无法当作没发生;那些话,无法看出未出口。我不自觉想要触碰他,伤害他。想把他打昏,藏到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,让他完完全全属于我。

两个相爱的、笨拙的人,兜兜转转,踌躇不前。一个不懂爱,一个不敢爱。在现实面前,爱无非是一句浪漫的儿戏,它太渺小,小若一粒尘埃,现实的矛盾再无处可逃,复扬起一把风尘,时尽方寸,我的梦也该醒了。

爱是苦痛的,相爱更甚。对于小念而言,我对他的爱,他对我的爱,是巨大的悲伤。

 

Part4

那天我们很疯狂。

他紧抱我,生涩地回应。任由我不停索取,掠夺他每一寸,只是痛苦的吻我,满脸泪水。

像血一样。

“小念,你会忘了我么。”“不会。”“我也不会。”

原谅我,最后一次,拥有他。

 

Part5

这座城,地图上似一个小小的茧。走过每一条街,漫无目的,耳机里随机放着歌曲。有时候我也跟着哼唱,更多时候,还是一个人安静的走。

我没有再寻找他。我知道,他会在这座城的某处,安稳地,上演自己的离合悲欢。

岁月尚好。

后来的后来,我没有勇气再往下走。

最后的最后,路已到了尽头。

还好,那花,那树下,

我们走过同一条路,听过同一首歌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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